第(2/3)页 很真实,也很现实。 “我到时候会给你发一份我们组的文章发表和投稿的清单,并且把我的邮箱账号密码给你!” “你近期,就先帮着我们团队处理这些事情吧。文章的具体内容,你不需要过目,只需要及时回报投稿的进度就好。” “另外,我还会给你发一个列表,这是我对我的学生,我的两位师弟今年的任务排布规划。” “你不用去催促他们,我到时候给你汇报进度,你将这些进度汇集后,以表格的形式列举出来即可,也不用耽误你很多时间。” “其余的时间,你要尽快熟悉我们骨科的基础科研方向,多阅读一些文献!” “就算你的兴趣是内分泌,你也要先熟悉我们骨科的病种,因为你是我的科研助理……” “当然,其实还有一条路,你具有先天的优势。” “内分泌科号称是骨内科,目前骨科没有内科……”方子业秉持着抡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原则,说得很残酷。 “好的,方老师。” “没问题的。”韩静宜觉得这些,都很简单,比起之前的数据整理和收集,要更加简单一些。 方子业继续道:“韩静宜,我们团队,属于初期阶段,还只是一个雏形,不养闲人,更不会有什么空余的混子位置。” “你如果一直以科研助理的身份在团队里做事的话,我们不介意多一个助手,但你如果想要进入到团队中的话。” “你得自己找机会展示你的能力!” “我们养不起闲人。” 韩静宜闻言,低下了头去。 对于这一点,她没有足够的信心。 否则的话,她早就考上研究生了,何必来做一个科研助理呢? 不过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成年人之间的交往,本质上就是利益的互换。 …… 事情都说清楚后,方子业也就离开了。 真正的科研助理,和一个学生助理,要承担的任务和工作量,自然是不同的,方子业也没有再客气。 他给韩静宜的工资在业内不算低! 回程的时候,方子业又接到了恩市中心医院手外科谭国栋主任的电话。 今天才在中心医院做了手术,今天的电话不接是不合适的。 “谭主任,是我们今天手术的病人,出了什么意外么?”方子业问。 “不是不是,方教授,您误会了。” “我是想问一下,方教授您有空一起出来吃宵夜吗?” “方教授您走得急,也辛苦,我都还没来得及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谭国栋笑着邀请,语气格外和蔼。 “我最近在控脂,所以不吃宵夜,谭主任你们尽兴。” “我明天还有手术,现在打算回去休息。”方子业客气回道。 “方教授,不好意思啊,打扰您休息了!” “是这样的,我和我们组的丁跃副主任,都觉得方教授您的技术比较高超,还是厚着脸皮,想要问一问方教授您是否可以抽空,多来教学几台手术?”谭国栋说得很隐晦。 其实就是,有人找了他想要让方子业主刀。 方子业答应了,他才敢收人进来,方子业不答应,他可不敢把这种病种往科室里拉。 “谭主任,最近几个月都不是很方便!” “我的行程安排挺满的!” “大概是明天,我的一个学生就会来了,两个月后,我的另外一个师弟和博士也会来!” “我还有自己的任务。实在抱歉啊,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,可以相互交流和讨教。”方子业也没把话说死。 瞿唐伟教授拜请他做手术,他同意了,虽然是瞿唐伟走了谭国栋的关系,可方子业也有利用谭国栋搭建自己人脉的千丝万缕关系。 直接拒绝,也不特别厚道。 请会诊这件事本身没有错,任何一个医院的任何一个科室,都会有会诊请求。 请其他专科的医生协助诊治与请上级医院的医生协助诊治,本质都一样。 只是会诊是否强加其他目的,就很难品评。 另外,请外院会诊时,是有权力拒绝的。 谭国栋对此也比较满意了,笑着道:“方教授,那如果您方便了,随时联系!~我会厚着脸皮叨扰的。” 经过与方子业相处几天,谭国栋也终于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,不是一个圈子里的,就不要硬着头皮去挤。 否则就算是挤变形了,也就是在圈子的边缘绕一圈而已。 …… 实际上,疗养院里的临床大组和科研大组并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! 5日的早上,方子业还在晨跑时,出门散步的房志宽教授便问道:“方教授,听说你和你的团队,目前在搞滑膜肉瘤和骨肉瘤方向的基础课题?” “方教授是打算,往肿瘤方向进发么?” 方子业慢下速度,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,而后笑着问道:“房教授,这个事情,您也知道呀?” 房志宽随意笑道:“方教授如今是我们骨科大组的组长,我们在实验室那边也有团队,自然多有一些关注。” “方教授不要芥蒂,我的意思是,如果方教授缺人手的话,可以知会一声,我们可以派人过来帮忙的!” 嘿,组长的动向你们就这么关注? 方子业心里吐槽了一句,摇了摇头:“房教授,如果有需要的话,我肯定会请求帮忙的,暂时还是开端。” 房志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道:“方教授,是这样的,如果你的团队做出来了什么模型或者什么成果的话,还是要尽快地给科研大组的组长汇报登记。” “一是为了专利保护,二也是可以算作贡献度的!” “科研大组与我们临床大组的贡献度区分不同,之前方教授您还没有进实验室,所以我们也没有说太多。” “这样可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。”房志宽指点着。 所谓的误会,自然就是与外面的团队撞了车,或者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摘桃子。 “嗯,好的,谢谢房教授。”方子业道谢。 “方教授,等会儿的功能重建术,您看,我和宫教授两个,可不可以操作一些节点啊?”房志宽主动地问。 方子业想了一下,道:“当然可以啊,房教授,就怕累到了你们。” 如今,功能重建术算得上是手外科和创伤外科的间性病种,哪个专科收治都没有错。 这个手术的上限很高,前景非常不错,房志宽教授有心往这个热门的方向精进,也不是好高骛远。 房志宽和宮家和教授二人与谭国栋有不同,谭国栋那就是空口套白狼,纯粹让方子业去打工的,谈不上教学。 两位教授的基本功很扎实,慢慢地锤炼半年左右,只要手术量够的话,就可以开始功能重建术了。 “那就谢谢方教授您了。”房志宽轻轻抱拳道。 两人别过! …… 功能重建术的手术并不难,方子业如今做得已经有足够的手术台次,最多就只是常规的手术。 然而,疗养院内,开展的台次还不是很多。 因此,方子业操作的时候,不仅是宮家和教授几人拭目以待,手外科的杜东临等人,都是挤进了手术室里,搬着踩脚凳,各自找了一个方便观摩手术的视野。 与创伤外科的房志宽等人不同,杜东临、叶伏生与姚占忠教授三人是纯正的手外科医生,所以,对于手术的理解和阅读会更加深刻精准。 方子业操作时,姚占忠教授不知道是讨论还是在复述一般地在低声解析:“这是肌肉劈裂延长,不知道方教授为何会将劈裂的点不选择在二分之一处,而是选在了三分之一处。” “难道是想劈裂成三段?覆盖延长?” 姚占忠教授的声音并不大,并不会打扰到方子业,但声音却恰到好处地送到了方子业的耳边。 虽然不会打扰,但这样的开口,还是让方子业觉得稍微有点怪。 姚占忠提出了问题,他不回不好,回了又会影响手术。 方子业就往姚占忠所在方向看了一眼。 宮家和看到了方子业的手停了,而且看向手术台外,就赶紧解释道:“方教授,我和手外科的杜教授都一致决定,组成一个大范围的学习小组,在您手术的过程中,进行探讨和阅读。” “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,我们就不说话。等到术后再复盘。” 学习有学习的样子,虽然他们年纪大了,但也是从年轻过来的,也是从萌新过来的。 学习手术为了提高效率,请懂的人一起探讨,速度无疑是最快的,而且可以对方子业的每一个步骤都进行特别专业地拆解和重组。 他们的知识储备和技术储备都够,这样拆解许多次后,就可以快速地进入到门槛之内。 “没有没有!” “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。”方子业笑了笑回,而后又低头开始操作。 这的确很让他意外,因为这种合作学习的模式,是他之前在中南医院的时候,都操作不了的新模式! 中南医院里的手外科和创伤外科的几个教授,可不会像宮家和教授等几人,这么纯粹地站在一起进行手术学习拆解。 人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,很多人都非常聪明,能够想到自己所想象不到的点子。 因为资源不一样,在利用资源和进行资源配置的时候,手法也会有所不同。 挺厉害的! 杜东临则道:“姚教授,我们的声音控制得更小一点。” 姚占忠闻言就把声音又压了一点点。 这种氛围很好,却也有些怪异。 诡异到,麻醉科的麻醉医生以及巡回男护两个小伙子面面相觑。 如果说,方子业的年纪更大一点,有点白发或者褶皱,那这个场面就不怪了。 如果方子业的年纪和杜东临教授等人的年纪互换,这画面也就不怪了。 一群四五十岁的大龄中年,围着一个小年轻,像是大学生学习小组一样地进行探讨学习,手术的方子业还年轻得过分。 更重要的是,姚占忠等大龄中年的一些话,听起来就本能地让人会觉得是在商业互吹—— “这操作真妙,这细节也控制得非常好。” “你看,杜教授,方教授在做神经外膜暴露的时候,一刀下去,只有外膜损伤,没有更深入一点,这种控刀的角度和力度!” “嘶!~~” 这本来就是姚占忠发自内心的叹服,不过在经历久了人情事故场合后,麻醉医生也会本能地觉得,姚占忠这是在舔人! 而且是一群老舔狗,像‘发情了’一样地围着一个人‘舔’! 真是够不要脸,也是让他觉得佩服! 第(2/3)页